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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光 | 《一花一世界:跟季羡林品味生活禅》,体人生冷暖,悟生命哲学,得内心悠然

2022-08-09 16:05 重庆出版集团

世间悲喜万般,一念一花开,无处不斑斓。

先生悲悯满怀,一花一世界,万物皆情深。

编辑推荐:

《一花一世界:跟季羡林品味生活禅》时隔十年再版,我们透过文字再来看一看先生,同时以文字之名,寄寓我们深切持久的惦念。书中保留了十年前图书初版时先生的弟子钱文忠老师所做的序,并且有幸邀约到了先生文章《三个小女孩》中的未未,写下纪念文章《我心中的季爷爷》,以文字的形式与先生对话,虽然未未已不再是“小女孩”,虽然与先生已是天人两相隔,希望与先生再次建立某种隐秘的诗意的回应与连接。还从各平台上摘录本书读者的读书留言,祈愿先生能够看到,您的文字还在参与着我们当下时的生活。先生,我们对您的怀念,一直一直都还在。
新书的封面正如先生所说的自己像“铁皮暖瓶”的性格——外面冰冷而内心极热,以外在的禅定之力,观照内心的大千世界与多得都要溢出的斑斓情感。

内容简介:

《一花一世界:跟季羡林品味生活禅》是季羡林先生的一部散文随笔集,共六辑,四十八篇,集中反映了先生“天人合一”“民胞物与”的仁者情怀与和谐理念。

在先生的笔下,每一人每一物每一事都被赋予深情。先生视凄凉古宅中盛放香气的马缨花为知心朋友;于习焉不察的平凡槐花上顿悟生机;从有思想的神奇丝瓜中得到生命哲学;为幽径处的古藤萝的悲剧命运背负十字架;在应开就开、该落就落的二月兰里思尽人生的悲与欢……

纯粹平淡的言语中,无尽的大世界与大智慧在书页间流淌,浸润人心,让我们得以洞见先生的大悲悯,悟得内心的大和谐。

作者简介:

季羡林(1911.8.6—2009.7.11),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为北京大学唯一终身教授。
早年留学国外,通英、德、梵、巴利文,能阅俄、法文,尤其精于吐火罗文,“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曾三辞“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桂冠。

名人评论:

恩师所倡导的“和谐”是有三个层面的: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人内心和谐。当下很多人的“和谐”观还仅仅局限在前两个层面,罕见有人关注到“和谐”的真正基础——“人内心和谐”。

——钱文忠

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季羡林先生为人所敬仰,不仅因为他的学识,还因为他的品格。

——节选自2006年感动中国季羡林的颁奖词

浮花浪蕾岂真芳,语朴清醇是正行。我爱先生文亦好,如同野老话家常。

——钟敬文

给我启发的作家是季羡林……没有很难的词汇,也没有很多的成语,但写得很有感情。让我觉得写文章不一定要很多的成语或者很艰难的字,只要把感情、自己真的真性情写出来。

 ——林青霞

世纪老人在陆续地离去,他们留下的爱国心和高深的学问却一直在我们心中不老。但在今天,我还想加上一点,这些世纪老人所独具的人格魅力是不是也该作为一种传统由我们向后延续!

 ——白岩松

精彩试读

神奇的丝瓜

今年春天,孩子们在房前空地上,斩草挖土,开辟出来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小花园。周围用竹竿扎了一个篱笆,移来了一棵玉兰花树,栽上了几株月季花,又在竹篱下面随意种上了几棵扁豆和两棵丝瓜。土壤并不肥沃,虽然也铺上了一层河泥,但估计不会起很大的作用,大家不过是玩玩而已。过了不久,丝瓜竟然长了出来,而且日益茁壮、长大。这当然增加了我们的兴趣。但是我们也并没有过高的期望。我自己每天早晨工作疲倦了,常到屋旁的小土山上走一走,站一站,看看墙外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和亚运会招展的彩旗,顾而乐之,只不过顺便看一看丝瓜罢了。

丝瓜是普通的植物,我也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神奇之处。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丝瓜秧爬出了篱笆,爬上了楼墙。以后,每天看丝瓜,总比前一天向楼上爬了一大段;最后竟从一楼爬上了二楼,又从二楼爬上了三楼。说它每天长出半尺,非夸大之词。丝瓜的秧不过像细绳一般粗。如不注意,连它的根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这样细的一根秧竟能在一夜之间输送这样多的水分和养料,供应前方,使得上面的叶子长得又肥又绿,爬在灰白色的墙上,一片浓绿,给土墙增添了无量活力与生机。

这当然让我感到很惊奇,我的兴趣随之大大地提高。每天早晨看丝瓜成了我的主要任务。爬小山反而成为次要的了。我往往注视着细细的瓜秧和浓绿的瓜叶,陷入沉思,想得很远,很远……

又过了几天,丝瓜开出了黄花。再过几天,有的黄花就变成了小小的绿色的瓜。瓜越长越长,越长越大,重量当然也越来越增加,最初长出的那一个小瓜竟把瓜秧坠下来了一点儿,直挺挺地悬垂在空中,随风摇摆。我真是替它担心,生怕它经不住这一份重量,会整个地从楼上坠了下来落到地上。

然而不久就证明了,我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最初长出来的瓜不再长大,仿佛得到命令停止了生长。在上面,在三楼一位一百零二岁的老太太的窗外窗台上,却长出来了两个瓜。这两个瓜后来居上,发疯似的猛长,不久就长成了小孩胳膊一般粗了。这两个瓜加起来恐怕有五六斤重,那一根细秧怎么能承担得住呢?我又担心起来。没过几天,事实又证明了我是杞人忧天。两个瓜不知从什么时候忽然弯了起来,把躯体放在老太太的窗台上,从下面看上去,活像两个粗大变弯的绿色牛角。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我忽然又发现,在两个大瓜的下面,在二三楼之间,在一根细秧的顶端,又长出来了一个瓜,垂直地悬在那里。我又犯了担心病:这个瓜上面够不到窗台,下面也是空空的;总有一天,它越长越大,会把上面的两个大瓜也坠了下来,一起坠到地上,落叶归根,同它的根部聚合在一起。

然而今天早晨,我却看到了奇迹。同往日一样,我习惯地抬头看瓜:下面最小的那一个早已停止生长,孤零零地悬在空中,似乎一点儿分量都没有;上面老太太窗台上那两个大的,似乎长得更大了,威武雄壮地压在窗台上;中间的那一个却不见了。我看看地上,没有看到掉下来的瓜。等我倒退几步抬头再看时,却看到那一个我认为失踪了的瓜,平着身子躺在抗震加固时筑上的紧靠楼墙凸出的一个台子上。这真让我大吃一惊。这样一个原来垂直悬在空中的瓜怎么忽然平身躺在那里了呢?这个凸出的台子无论是从上面还是从下面都是无法上去的,不会有人把丝瓜摆平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徘徊在丝瓜下面,像达摩老祖一样,面壁参禅。我仿佛觉得这棵丝瓜有了思想,它能考虑问题,而且还有行动,它能让无法承担重量的瓜停止生长;它能给处在有利地形的大瓜找到承担重量的地方,给这样的瓜特殊待遇,让它们疯狂地长;它能让悬垂的瓜平身躺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我上面谈到的现象。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又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丝瓜用什么来思想呢?丝瓜靠什么来指导自己的行动呢?上下数千年,纵横几万里,从来也没有人说过,丝瓜会有思想。我左考虑,右考虑,越考虑越糊涂。我无法同丝瓜对话,这是一个沉默的奇迹。瓜秧仿佛成了一根神秘的绳子,绿叶子照旧浓翠扑人眉宇。我站在丝瓜下面,陷入梦幻。而丝瓜则似乎心中有数,无言静观,它怡然泰然悠然坦然,仿佛含笑面对秋阳。